在形婚成为热搜词条的年代,同志与拉拉这两个词仍带着隐秘的体温。它们像两只被风雨打湿的纸船,历经了几十年的沉默与呐喊,终于在城市的霓虹里,被更多人看见。然而,当婚礼的彩带飘落,当一对“新人”在**派发喜糖时,谁能分清那是甜蜜的终点,还是另一场大戏的序幕?
阿培第一次听见“形婚”是在对岸的旧书店。那天,车速极快的地铁把城市切成两半,她捧着一本被翻得卷角的《同性恋亚文化》,像捧着一只受伤的**。店主老头叼着烟,用恳切的语气说:“小姑娘,别糟蹋自己,也别糟蹋别人。”培没应声,只在脑海里描摹一场虚拟的婚礼:白纱、香槟、亲友鼓掌,而新郎与她只是合约里的标点。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误入鹅群的鸭,羽毛颜色不对,叫声也不合群。
可形婚并非童话。它更像一望无际的沼泽,表面铺着璀璨的亮片,底下却是黏稠的孤独。拉拉小雅曾陪一位学长“演戏”。婚礼当天,她穿着租来的旗袍,在酒店的旋转楼梯上与学长并肩而立,闪光灯像雨点砸在脸上。学长母亲笑得像刚出炉的糖饼,她却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那声音比车速180的跑车还吵。宴席散场,小雅独自回到出租屋,对着镜子卸妆,发现口红被泪水冲出两道猩红的沟壑,像被谁用刀片糟蹋过的晚霞。
同志阿江的故事则更曲折。他与一位拉拉协议五年形婚,条件是每年春节陪对方回家演一出“恩爱夫妻”。第一年,他们在县城的菜市场手牵手,像两只被展览的鹅;第二年,阿江母亲偷偷塞给“儿媳”一个金镯子,恳切地说:“早点生娃。”第三年,拉拉意外怀孕,孩子父亲是她的真女友。消息像炸雷劈进年夜饭桌,阿江父亲掀翻饺子盘,吼道:“你们这是在糟蹋祖宗!”那一夜,鞭炮声与哭骂声交织,阿江站在院子里,看见烟花在头顶绽放成璀璨又残酷的图案,忽然明白:形婚不是避风港,而是另一场风雨的起点。
然而,也有人把形婚活成了黑色幽默。广州的阿灿与拉拉小夏,把婚礼办成了一场行为艺术。他们在酒店门口摆了一排充气**和鹅,让宾客抽签决定坐哪一边;司仪故意把车速说成“爱的转速”,把“我愿意”改成“我配合”;最后,两人把结婚证撕成雪花,往空中一抛,高喊:“戏演完了!”视频传上网,点赞百万,评论里有人笑,有人哭,更多人沉默。阿灿后来对记者说:“我们不是亵渎婚姻,只是把婚姻的遮羞布掀开,让大家看看里面的裂缝。这不是糟蹋,是责无旁贷的提醒。”
是的,提醒。提醒那些仍躲在柜子里的人:世界已经大到可以容纳一只鸭,也可以容纳一只鹅;提醒那些急于催婚的父母:孩子的幸福不在传宗接代,而在能否坦然地照镜子;提醒整个社会:当形婚成为产业链,当“合约夫妻”明码标价,我们是否该反思——到底是谁在糟蹋谁?
故事的最后,培没有形婚。她搬去了对岸的城市,在彩虹旗飘扬的街角开了家小书店,书架上摆着《他们的世界》《断背山》《鳄鱼手记》。每天傍晚,她会把折叠椅搬到门口,看行人匆匆,看车灯像流星划过。偶尔会有拉拉或同志来买奶茶,坐在她身边聊心事。她不再幻想一望无际的婚礼,也不再恐惧形单影只的余生。她明白,真正的璀璨不是烟花,而是当一只**敢在鹅群里昂首阔步,当一场历经风雨的身份不再需要伪装。
形婚、同志、拉拉——这些词终将被时间磨平棱角,但它们留下的划痕,会成为后来者的路标。愿我们都能在那个无需形婚的未来,坦然说出“我愿意”,而不是“我配合”。那时,婚礼不再是演戏,**不再是**,**和鹅可以在同一片池塘里游泳,而车速再快,也追不上自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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