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整理着领带。深蓝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可他的眼神却透着几分疲惫。今天是他的婚礼,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喜悦。
"小北,准备好了吗?"母亲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你总算肯结婚了,妈妈这颗心啊,总算能放下了。"
林小北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三个月前,母亲因为他的婚事急得心脏病发作,他不得不妥协。在同志酒吧里,他遇到了同样被逼婚的苏雨晴。她是拉拉,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留着利落的短发,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形婚吧。"苏雨晴当时说,"我们都老实,不会对对方动手动脚。婚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婚礼现场布置得很温馨,到处都是粉色的气球和鲜花。林小北站在红毯尽头,看着苏雨晴挽着她父亲的手臂缓缓走来。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妆容精致,可眼神却和他一样空洞。
"我愿意。"当司仪问出那个问题时,林小北听见自己和苏雨晴异口同声地回答。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母亲激动得抹眼泪。林小北却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戏剧。
婚宴进行到一半时,意外发生了。后厨突然传来尖叫声,浓烟迅速弥漫开来。林小北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他立刻意识到是着火了。
"着火了!快跑!"有**喊。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宾客们争先恐后地往外跑。林小北看到苏雨晴的婚纱被椅子勾住,她正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火势蔓延得很快,天花板上的装饰物开始往下掉。
"别动!"林小北冲过去,一把抱起苏雨晴。她的身体很轻,在他怀里微微发抖。林小北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
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他凭着记忆往安全出口跑。一块燃烧的木板突然掉下来,他下意识地转身,用后背挡住了。灼热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但他顾不上这些,继续往外冲。
终于,他们冲出了酒店。林小北把苏雨晴放下,自己却因为吸入太多浓烟而剧烈咳嗽起来。苏雨晴的婚纱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她顾不上这些,焦急地查看林小北的情况。
"你受伤了!"她看到他后背被烧焦的西装,声音都变了调。
林小北摆摆手:"没事,皮外伤。"
救护车很快来了,林小北被抬上担架。苏雨晴执意要跟着去医院,她握着他的手,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在医院里,林小北趴在病**,护士正在给他处理背上的烧伤。苏雨晴坐在床边,突然说:"谢谢你。"
"应该的。"林小北笑笑,"我们是夫妻嘛。"
苏雨晴沉默了一会,轻声说:"你知道吗?刚才你抱着我往外冲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们之间可以有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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