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盯着手机屏幕，母亲发来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你都二十八了，再不结婚就真的没人要了。"

"隔壁王阿姨家的女儿，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爸走得早，我就盼着看你成家......"

她叹了口气，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咖啡馆里放着轻音乐，她却只觉得烦躁。母亲最近身体不好，她不想让老人家操心，可是......

"请问这里有人吗？"

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林小夏抬头，看到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桌前。他个子很高，眉眼清俊，神情却有些疲惫。

"没有，请坐。"她往里面挪了挪。

男人坐下后，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林小夏注意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戒，心里一动。

"那个......"她犹豫着开口，"冒昧问一下，你是同志吗？"

男人的手指顿住了。他转过头，眼神锐利地打量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也需要一场形婚。"林小夏深吸一口气，"我是拉拉，家里催得紧，母亲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

男人沉默了片刻，合上电脑："我叫程默。"

"林小夏。"

就这样，他们达成了协议。程默是个网页设计师，工作稳定，收入可观。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里的催婚，而林小夏需要一个丈夫来安抚病重的母亲。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亲近的朋友。林小夏穿着租来的婚纱，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突然有些恍惚。母亲坐在轮椅上，满脸欣慰地看着她："小夏，妈妈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程默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让她莫名安心。

婚后，他们搬进了程默的公寓。两室一厅，一人一间。程默很体贴，每天都会准备早餐，晚上也会等她下班回来一起吃晚饭。林小夏渐渐发现，这个男人虽然话不多，但做事很细心。

母亲住院期间，程默每天都会陪她去医院。他会耐心地听母亲讲那些陈年旧事，会细心地给母亲削苹果，会记得母亲喜欢喝哪种牌子的酸奶。林小夏看在眼里，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天晚上，林小夏加班到很晚。回到家时，发现程默还在客厅等她。他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叠贺卡。

"这是？"

"下个月是****生日，我想着提前准备些贺卡，让她高兴高兴。"程默抬头看她，"你看起来很累，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林小夏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种被人全心全意照顾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程默，"她轻声说，"其实你不是同志，对吗？"

程默的背影僵了一下。他转过身，神情复杂："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形婚对象。"林小夏走近一步，"你对我妈妈那么好，也不仅仅是为了演戏，对吧？"

程默沉默了片刻，摘下那枚素戒："你说得对，我不是同志。我只是......不想被婚姻束缚。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发现......"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小夏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母亲病情突然恶化。

"我送你去。"程默抓起车钥匙。

深夜的医院走廊格外安静。林小夏坐在手术室外，浑身发抖。程默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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