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亮与李康生的电影断背情

入围今年威尼斯的《帮帮我爱神》是李康生的导演作品，他是蔡明亮的多年的唯一男主角，演而优则导，离不开蔡明亮背后的支持，这种支持不仅仅是出于电影的爱，他们两人长达近15年的基情，也是台湾影坛公开的秘密。早在三年前，我曾从台湾一位德高望重的影人那里首次得以确实。

李康生祖籍湖南，生于台北，高中毕业后参加大学联考落榜，自己打工赚取补习费，当过保险、服务生。1991年，在台北西门町公馆大世界戏院旁的电动玩具店前把风，被当时正在为电视台工作的蔡明亮发现，并担任其剧情片《小孩》中一个角色，李康生的演艺生涯就此展开。次年，蔡明亮以李康生的形象为主要蓝本，编导了他本人的第一部电影作品《青少年哪吒》。之后，李康生参与了蔡明亮的其他所有影片，成为蔡明亮的御用男主角。

在蔡明亮的电影系列中，李康生都扮演了一名叫做“小康”的青年人。这个年轻人身材矮小、相貌平平、寡言少语，表情中写满了孤独与压抑，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可以说，蔡明亮的所有影片都是为小康量身定做的，李康生构造了蔡明亮电影的基本情境和氛围。在蔡明亮看来，一直使用同一个演员，并不会使自己感到厌烦和失去新鲜感，因为李康生一直在成长，一直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李康生的变化是蔡明亮电影永不枯竭的源泉。

1994年，蔡明亮的《爱情万岁》荣获了威尼斯金狮奖，随后，他的电影一直备受欧洲三大电影节关注，直到《天边一朵云》2005年柏林电影节的惊艳。但蔡明亮一直没有再创《爱情万岁》辉煌，他最大贡献就是成就了他的同性人李康生的电影导演的梦想。

2003年，李康生凭借多年帮助蔡明亮拍摄纪录片时担任副导所积累下的经验，在蔡明亮的鼓励下，自己编剧并执导了处女作《不见》。这部电影荣获韩国釜山影展最高荣誉新潮流奖和雅典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帮帮我爱神》算是李康生的执导的长片，一举入围，虽然可能与获奖无缘，但入围已是一种肯定。

蔡明亮1957年10月27日生于砂拉越古晋，广东揭阳人，他比李康生整整大了11岁。可在蔡明亮的眼里，李康生是他的感情寄托，象自己的父亲。

在《黑眼圈》的宣传期，蔡明亮接受《台湾亮起来》主持人采访时这样描绘他和李康生的感情：“李康生很像我的爸爸，靜靜的、有點嚴肅。因為父親太早过世，所以我就把那種想要了解父親的情感轉移過來，很想知道父親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因此就想看看李康生的生活經歷！”蔡明亮的作品大多表现了同志生活与情感，对此他也十分坦白他的性取向：“從我的作品裡面是可以看到導演心理的反射。但，是不是同志並不是那麼的重要，我只是要強調這是人的電影，不是狹隘的同志電影，因為那是我們全部生活的一小部份。”

其实，作为导演的李康生是与蔡明亮如影随形，难以割舍，就《不见》《不散》看，就知道《帮帮我爱神》也会是蔡明亮的继续。不管是在电影里还是在生活中，他们已是一体，估计16年前，蔡明亮在西门町遇见正在电玩店值班的李康生也是一见钟情，只是那时小李子还不知道威尼斯的水是和阿里山相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