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两个男人21年的“婚姻”生活
文章分类:情感故事 发布时间:2008-05-04 阅读: 19704
1985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在成都著名的“飘场”———劳动文化宫的水池边,孙庆生看到了李蜀仁。
“我们一见钟情。”“我假装要抽烟,凑上前去说:”借个火‘,实际上我身上是有火的,他没有将燃着的烟递给我,而是很郑重地从包里掏出火重新给我点上。“
李蜀仁对孙庆生的评价是性格温顺,温文尔雅,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孙庆生欣赏李蜀仁随和中带点邋遢,性格刚烈,敢作敢为,有头脑不莽撞。
“这是一种缘分,1000个里都不会有一对。”激情过去之后,是两人精神的契合。“你有喜悦想第一个告诉他,他有悲伤想说给你听,那是一种甜蜜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对将来的打算上一拍即合。“当时我说出了上半句,他马上说出了下半句,就是托付终生,白头偕老,一生一世在一起生活。”
这种想法在当时无异于离经叛道,在他们所知的同志圈子里,没有人以这样的方式生活过。
“我最佩服的是李蜀仁的勇气。他完全是靠自己的思考和对自由生活的渴望而萌生出这个想法的。他这么想,就这么做,在我们认识他一个月后,他就带我住进了他的家里。”
当然,孙住进李家的大杂院是以“战友”的身份。但是,这个住着20户人家、吃饭时都端着碗在院里、每家每户都没有隐私的大院里的人们很快就嗅到了什么。
“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出双入对的,大家都感到奇怪,背后指指点点,当面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嘛。”李的邻居吕先生说。
“结婚”
“有甜蜜,有喜悦,更多的是悲壮。没有人这样,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但我们认为这样是对的,这是我们想要的生活,起码我们没有去害那些无辜的女孩。”
1986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他们为自己的婚姻举行了一整套复杂的程序。
先是选了一个日子,一个是3月6日出生,一个是3月27日出生,“结婚”的日子就选在中间。
他们走进了照相馆,照了一张两寸的黑白半身“结婚照”,一个坐得高点,一个矮点,两个人的头紧挨在一起。当然,这样的照片以“战友”的名义进行。
他们花70元打了一辆出租车,70元是孙庆生两个月的工资,到沱江边的朝阳湖,李蜀仁曾经下乡的地方,举着拳头对苍天发誓。
在他们的影集里,还珍藏着当年的照片,那是请出租司机拍下的,照片上洋溢着1980年代的时髦气息。一座塔下,两人靠得很近,李蜀仁烫着卷发,夹克衫,孙庆生穿着西装,打一条大红色的领带,喇叭口的裤子。
“有甜蜜,有喜悦,更多的是悲壮。没有人这样,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但我们认为这样是对的,这是我们想要的生活,起码我们没有去害那些无辜的女孩。”
李蜀仁没敢将这次行动告诉家人,孙庆生写信告诉了妹妹———6个兄妹中和他最亲近的一个。他写道:我本来不想走这条路,但上天安排我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很孤独,也很寂寞。
妹妹回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理解你,因为我们的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寄上100元钱,作为你们结婚的礼物。
“我捧着信大哭一场,这是我们收到的惟一礼物和惟一的祝福。”
举行过“结婚仪式”之后,李蜀仁带着孙庆生和自己母亲、大姐一家人到北京、西安做了一次旅行。表面是一家人的出行,暗中是两个新婚人的蜜月。李的大姐记得很清楚,在华山拜神之后,弟弟抽了一签,是“下下”签,上面写着“天崩地裂,天打五雷轰”,求山上的道士解签,道士看过之后变色,坚辞不肯。
“我当时也有点害怕,但我还是相信自己是对的。下山之后我就把我和孙庆生之间的事告诉了大姐。”李蜀仁说。
李家大姐真有点五雷轰顶的感觉,第一反应是弟弟不要是得了什么病了。
大姐告诉母亲,母亲说,不可能,你看两个男人喉头都大大的,怎么会嘛!
李家父母是老实巴交的人,父亲信佛,长期吃斋,母亲胸前吊着一个袋子,一只手总是藏在袋子里,捻着里面的佛珠,捻一个珠子念一句佛。让他们接受这样的事,不容易。
不要再逼他结婚了,只要他们不犯法,他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再说了弟弟连个工作都没有,人家孙庆生还是大学生、中学老师呢,过一天算一天吧。这是李家大姐劝父母的话。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父母还是为他们腾出一间平房。大姐从心疼弟弟的角度接受了这个事实,另外的姊妹兄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和李蜀仁疏远。不管怎样,两个男人开始了他们的“婚姻生活”。
创业
“我记得第一次出门摆摊时的情景,书放在一个四轮车上,准备推到市场上去,我从蜀仁手里抢过了车子,说,这历史性的第一步我来帮你推出。”
孙庆生曾表示,自己一个月有四五十元的工资,两个人生活足够了。李蜀仁断然拒绝:你等着,我会打拼出来的。
前几年,李蜀仁因为偷渡香港失败还被开除了公职,认识孙庆生的时候是个今天偷偷卖点水果、明天卖点杂货的游民,常常身无分文。
有一天李蜀仁和孙庆生商量,到成都郊区废品收购站淘些旧书来卖,然后他骑了自行车到垃圾堆里去扒。
“晚上回来的时候,一个自行车上驮着三五个大塑料编织袋,人变得小鬼一样,整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