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回家的时候,父亲告诉我,他离了婚,带着女儿过。我哦了一声,转换了话题。
大二寒假我没有回家,跟朋友出去旅游去了。暑假回来的时候,父亲告诉我,他三弟结了婚,找了一个很丑的女人,那女人的老爸听说是个不算小的官,他天天在家里打女人,在外面乱搞,那丑还是很死心塌地跟他,说只要不和她离婚就行。
“他还是这么受女人喜欢?”我问父亲。
“天天打扮得象个小流氓!”父亲答道。
大学时,我默默认可了自己的性倾向已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甚至怀疑,我是否天生就是同志。我对他三弟的迷恋,远在他哥哥引诱我之前,但那或是对一种纯粹男性的向往,也未可知。
大四那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进入了这个圈子,离奇的生活让我应接不暇,对他的仇恨也早已烟消云散,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世界的存在。
但我仍不愿意回忆那段漫长的,让我觉得难堪和肮脏的往事。
大学毕业后,我已在广州找到工作,工作前,我到家中。父亲告诉我,他下岗了,在街上摆摊修自行车。
有一天,我和初中同学聚会,在一家酒里里喝酒,听歌,看表演。一个人从后面,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居然是他三弟。
他三弟的打扮非常年轻时尚,完全看不出是个已经结过婚的男人,依然帅气逼人,浑身的衣服将他和身子裹得紧紧的,仿佛里面的肌肉,随时要跳出来。我感到一阵尴尬,在众多初中同学面前,不知所措。
“大学生,回来了?”他对我着嘻嘻地笑。
我点点头,希望他早点走开。
“走,跟我喝一杯去。”他拉着我的手,我没法拒绝,便跟他来到了一个包厢前。包厢里有几个男女,在那里喝酒,听歌,他也没有给我介绍,倒了两杯啤酒,一杯给我,一杯他一口喝掉。
“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他将空酒杯倒转给我看。
我没办法,只好也一口将酒喝干。
“这个帅哥是谁呀,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倒在他的肩上。
“去去去,贱B,看见男人骨头就发酥。”他三弟将女人推到一边,又将两个空酒杯倒满。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我已经把我的初中同学给忘了。这个一个劲地劝我酒的人,这个我初恋、暗恋的对象,这个知道我内心隐秘的人,这个撞见我肮脏丑恶的人,依然对我有着无法阻挡的吸引力,我想他叫我去死,我也会去死的,何况喝几杯酒呢?
我真的喝醉了,躺坐在沙发上,我望着他,他望着我,他的笑容充满**力,又显得很邪恶。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俯过身来,他的脸几乎要贴在我的脸上。
我心里一阵狂跳,四周是令人目眩的灯光和音乐,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的,小时候就半夜里偷看我睡觉。”他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
我感觉有些羞愧,又有些窘迫。
“告诉我,我哥是怎么**的?”他对我笑了起来,笑得坏坏的,笑得有些狰狞。
我感到一阵鲜血直往脸上涌。
“你想让我**吗?”他的身子压在我身上。两只手按住我的双肩。
音乐震耳,激光一闪一闪的,他问得如此赤裸裸,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要操烂你这贱B.”他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我感觉好象有些不对劲了。“你醉了吧?”
“我操狗也不操***的同志!”他突然叫道。
一阵惊怒和羞愤猛地涌了出来,我用力推开他,站了起来。
他用手抓住我,用力往下拽:“我最恶心同志,他**,从小就有男人想搞老子,真他妈恶心,每一人都让我打得半死。”
我用力挣扎,他抓得我死死的,我一拳挥过去,打在那张漂亮而狰狞的脸上。
手松开了,我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去。初中同学关心地走过来。
我推开他们,走到门口,听见身后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声:“***的从几岁就开始被我哥操了?”
有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上天桥,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蓝工作服,头发花白,个子不高,居然显得有些消瘦,脖子上背了一个纸盒,纸盒里是一些电池。他抬头看了看我,又转过眼去,然后又转过来,有些惊谔地望着我。
我立刻转过身,随着人群走匆匆下了天桥,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仿佛要溢了出来,我咬着牙,拼命地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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