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直冲上天,高到云尖处又折了下来。像无数的触手争先恐后向前飞长。它们的目标是沙滩上的一个裸体男人。那个男人正在飞奔,逃命。可是最终还是被我的头发缠住了全身。我要杀了他,我的头发要杀了他。头发突然一收缩,那个家伙血肉横飞的,把我吓醒了。
我想我被吓醒的时候一定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身上出了很多汗。窗外天色微明,大约是七点了。我一边起身向洗手间走去,一边回忆着这个梦。可是怎么也记不得那个男人是谁了,却清楚的记得他痛苦挣扎的样子。我捧起一把清水洒在脸上,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和那乱糟糟的头发——这杀人凶手。
二
前一段时间医院发上了一起丢失婴儿的事件,很轰动。尽管这件事发生在产科,可是院里还是立刻给各个部门都配了保安,我们外科楼也不例外。
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有麻烦了。这个男人在一个格外晴朗的清晨出现在了楼门口,表情冷峻。我从那一刻开始了我的某种培养行动,培养心里的某种被他滋生出来的追求,纯净的。
他每次在楼道里转来转去我都有些心烦意乱,后来他路过我们科室的时候我总要和同事们开他个挺损的玩笑,以次掩饰慌乱,表现对他的不屑。但更重要的是吸引他的注意。有一次我故意和他相撞,把手里的药水洒在他的保安服上,弄黄了一大片。还乘机骂到:"你怎么走路的,这么贵的药,你陪的起吗?"他看上去本欲发作,可是最终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每周值一次夜班。那天,他也值夜班。
他又在各个楼道里面转,又转到了我的科室门口。那一刻我突然间感到很落寞。我想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我的阴损的玩笑没有听众,所以觉得不是滋味,居然难过的哭了起来,甚至哭出了声音。我猜想楼道里面都听得到的。于是我跑了过去关了门,继续哭泣。
不一会,我停止了哭泣,因为落入口中的眼泪是淡淡的,没有味道的,纯净的。这使我觉得我真的是个天使,一定是的,我深信不疑。
我家里医院不太远,我总是步行来回。那天早上,当其他人正赶着去上班的的时候我却惬意的向家踱着。早上的空气很好,尤其是这条街,两边有很多杨树,槐树,郁郁葱葱的。很多早起溜鸟的老人把鸟笼挂在上边,自得其乐的互相攀谈着。
我走在他们身边,走过叽喳的鸟鸣,走过树阴斑驳的大街,走过休闲惬意的老人们,就这么走着,微笑着。知道吗?一个天使正从你们的身边走过呢。
三
以前邻居家那个我们称之为"烧饼"男孩子又一次成了我的邻居。不过他已经不是那个11岁的小男孩了,而是一个19岁的大学一年级学生了。巧的是,就在我毕业的那所医科大学。
记得那时候我上大学一年级,而他还是个小学生。他们家的条件不是太好,父亲在外地做生意,母亲是个卖烧饼的。他的外号也由此而来。他家的烧饼店就在我家隔壁,每天的生意都不错,他母亲一个人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于是总对他说:"去,找你小斌哥哥玩去。"
我们年级相差很多,本没有什么可玩的,可是出于猥亵的念头,我总是喜欢他来我家的。
我家有一台游戏机,当时是很时髦的。他很喜欢,所以我每次都给他打开,让他玩。其实这也是出于猥亵的念头。因为他全神贯注的玩游戏的时候,就不会在意我动手动脚了。
开始时,我总是坐在他身后,不时的抱抱他,摸摸他的肩膀,大腿什么的,没敢再做什么。
因为我有一种最恶感,觉得我就像个魔鬼,正在剥夺一个小孩子的纯真。
后来我有些放肆了,会把他按倒在地,嘴里说着似乎是在和他做游戏的话来演示,一面依旧贪婪的放纵着邪恶欲望。他总是好像在挣扎,其实半推半就的在身下就范。这样几次后我有些担心,于是有一次我突然停下来问他:"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他点了点头。这个十一岁的小男孩比我想象的知道的多,我有些吃惊。不过这个回答终于还是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你告诉**了吗?"
他摇摇头。
我对他笑了一下,庆幸与罪行的隐秘。
然而我得罪恶感并没有在越来越多的无耻行径之后远离我,而是时时的折磨着我,尤其是在每次"作恶"之后。这种折磨令我几欲大哭,可是我从来没有哭过。正是因为我哭不出来,我才越发觉得我自己很恐怖,我可能会毁了这个男孩子,也许不止一个,还会有别的小孩遭殃。我太可怕了,简直是个魔鬼!
没多久,我家搬进了新楼,离那家烧饼店很远。这使我心情好了些,可是我发现我竟然
无耻的想念着"烧饼".
我是在不久前才发现他住在我隔壁的。那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和11岁的时候除了个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消瘦的身材,清秀的面容。我想大概是他的父亲挣了钱,所次买了楼房,搬到这里的。
见他的时候他正急匆匆的向电梯门口走去,也许是赶去学校。他快步从我身边经过,被一个蓝色的背包。他确实长大了,虽然很受,可是骨感的身体透出一股锐气。
对于这次见面,除了吃惊外好友莫名其妙的喜悦。但我发觉这一点的时候我真想杀了自己,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已经死了很多回了。结果只是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下而已,我就这么点勇气了。
是烧饼的母亲先发现我的,她看上去比以前老了很多,我一边帮她布置家具,一边和她寒暄。原来"烧饼"的父亲早已经丢下他们跑了,房子也不是买的,原来的店面拆了,这是**分给他们的住房。她说她累死累活都是为了她的宝贝儿子,这个孩子争气,也很孝顺,不像他的爸爸那么没良心。现在好了,他上了大学,家里的积蓄也够供他读完的。为了攒这些钱,她拼命的干了几年。好在现在总算安定了些,就指望儿子早些毕业,找个好工作,好老婆。她的心愿就算了了。
听着她的话,我坐立不安。仿佛是我毁了她平凡而美好的愿望,是我扼杀了她幸福的安排。她的愿望就像那个罗体的男子,正在我的束缚中挣扎,发出无辜的呼喊,等待着死亡的迫近。
离开"烧饼"家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浴室的镜子前默默的站着,努力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你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吗?你将如何面对过去和将来?我问着对方,但没有回答,只有苦笑。我决定,剃个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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