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在一起 并非只与爱情有关

大四散伙饭。张扬喝醉了，别的同学还在KTV疯吼，他体力不支，只好靠墙坐。没多久，他眼睛很沉，便睡着了。张扬像置身于沙漠，嘴唇、喉咙被火热的太阳炙烤着。水——水，渴——他含混不清地说了句，小雨被张扬呓语般的声音吵醒。她把桌子上的矿泉水拿到他面前，晃了晃他胳膊仍旧不接。小雨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个人，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沸腾缠绕，如同墨在水中的游走，如同烟圈在空气中的旋转。

　　小雨扶着他，让他半躺，然后喂他喝水。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小雨就这么看着他，想到自己一直都莫名讨厌的人此刻小猫似的睡着，禁不住笑了。正在这时，张扬突然起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顾不上小雨的挣扎，残留着酒醉的唇便覆盖了她薄薄的有些颤抖的唇。舌尖撬开了小雨的牙关，尽情吮吸着。小雨怎么禁得起他如此突然迸发的热情，整个人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难以承受进而瘫软到他怀里。张扬粗鲁地扒扯掉小雨的衣服，一丝不挂，似乎要一口把她吃了。小雨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但内心里却有种强烈的好奇，让她欲拒还迎。只是，当她闭上眼睛准备承受一切时，张扬在关键时候却早泄了。

　　虽然张扬没有占有小雨，但是在小雨心里，张扬扒光了小雨的衣服，两个人裸呈相对的时候，她已认定自己是他的人了。她想，毕业后，张扬一定要娶她。张扬在大二的时候已经谈了一个女友，这两年虽然分分合合，但一直都是藕断丝连。小雨打电话给那个女孩，警告她别那么不要脸来抢自己的男人。张扬知道后给小雨打电话，上来就是一顿臭骂。

　　张扬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小雨也在他公司的附近求职。张扬并不爱小雨，小雨也许也不是很爱张扬，两个人在一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小雨不会离开张扬，他觉得张扬看了她的身子就一定得娶她；张扬想离开小雨，但是有时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让小雨离开的理由。小雨对他照顾的太好，以至于那种照顾让张扬觉得是一种习惯，被爱，变得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小雨怀孕了，可是张扬和她的工资只够养活他们自己的，还不够养活一个孩子。于是，她跟张扬又哭又闹，一会儿说无论如何都要这个孩子，一会儿又说养不起不能要。折腾了一周以后，一晚张扬喝醉了，小雨跟他吵，张扬无意之下推了小雨一把，小雨肚子撞上桌子，孩子，就那么没了……

　　小雨和张扬仍旧在这个城市里汲汲营营，像每一个在奔忙的都市异乡人。我问小雨，为什么还要坚守着这份不死不活的感情，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抽身离开？小雨沉默了，她说她舍不得。不一定是多么爱，只是在一起这么久了，哪怕争吵都成了依赖和习惯。我想，张扬恐怕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不是那么爱，但是我们分不开。原来所谓的爱情，就是找到一个人跟你一起犯贱……